2020最后1天,我在郊外骑车锻炼,的确冷,然而我还是扛得起,曾经在寒风中24小时挑战200公里骑行,那种属性已经融入我的血液。因此,我现在冬天穿得很少,最多一件薄毛衣,今年还更为凶猛—— 单裤过冬,连春秋裤都没穿。最后那一天,我在野外顶着寒风,唯一想到的是,我可以继续享受这种短暂的个人时光,但原来的世界真的回不去了。我说的当然不是人的年纪增长,而是新冠彻底改变了世界。
最该抱怨的可能是川普。假设没有新冠,他连任总统几率很高。新冠加速了美国政治的弊端,面对一个超常规的病毒,现代民主治理方式是有缺陷的。天朝方式当然比较有效,集中力量,最大限度地调动资源,并且限制人们的自由。人们似乎也能接受这样的方式。但这种方式最大的问题是,武汉是随机的,下一个就可能随机到你头上,而你要让渡个人巨大的利益甚至是牺牲。按照福山的观点,国家建构并不是越强大越好,而是与法治和问责达成平衡时,一个国家的政治发展才构成“现代政治奇迹”。除了当事人,似乎没人质疑高效基建背后的代价—— 很多个体极大让渡了个人权利,而且这种牺牲是否出于自愿,是否绝对必须,代价如何得到后续补偿,等等。如果缺乏法治和问责,这些问题都是想当然的,其他众人的心态是,反正和我无关—— 那些单方面吹捧高效而忽视代价的人,必然是认为这牺牲没落到自己头上,而且永远也不可能落到自己头上。
一个威权国家抓住了不错的历史机遇,使得经济迅速增长,这多少会刺激西方世界的嫉妒和兴趣。但这种模式却不容易解释清楚,举个例子,为了防疫,把一个居民小区的单元门都焊死,大家都出不来,你觉得这样的模式能在哪个国家推行?哦,是有一个国家,DPRK. 事实上,不但极权主义从地球上消失,连威权政客也往往要打扮成民主人士。民主机制一定程度的失败,与其说是在概念上,倒不如说是在执行中,大家都向往这样的体制:其政府高效又负责,民众需求得到及时响应和满足。当下,即使美国也不能轻易做到。
川普的倒台似乎能说明很多问题。我注意到即使拜登马上要宣誓就职,很多人还是在支持川普,美国呈现的是一种特别撕裂的状态。美国的撕裂势必然会导致世界的无序。佩洛西挖空心思地弹劾川普,其实是要从法理上让川普再也没有机会入驻白宫。我不是川粉,如果非要我说,他的大嘴巴是很有意思,就像相声、脱口秀一样。科技巨头们对他的禁言开创了一个危险的先河,它们很可能被反噬。
本来想说自己,没想到扯了老半天国际局势。不写了,我也没啥可说的,如果有可能,后半辈子还是修仙更适合自己。新冠疫苗效力尚不能完全确定,而病毒变异又不期而至。哈佛大学有预测是十年都可能就是现在这个样子。这世界是好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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